我低下头做题。
我抬起头交卷。
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什么时候，时间过得最快？——案例考场。
考场上的考友，大都沉默地收拾着书和笔，沉默地装箱，沉默地离开。
出门的人潮中，交谈声才渐渐多起来。间或传来几个词，“太难”、“艹”之类的。更多的人沉默前行。
阳光一如既往普照大地。
明明是中午，却没有早上那么温暖。
我感觉有点燥热……准确点说是烦闷。
直觉告诉我，上午的题，比去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空在车前等我。我们相视苦笑。
放好书箱，走路去吃饭。
我想问问高空做了多少道题。但是高空提前开了口，他说，不要问，不要说，保持平静的心情，深呼吸，吃饭，睡觉，准备下午场。
他把这句话重复了三遍。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与我们擦肩逆行而过的，是这个学校的学生。青春洋溢大长腿，朝气蓬勃颜值高。这样的生活我也曾经拥有，但现在离我很远。
三个小时以前，我还期待，或许指日可待。
是什么让我面容沧桑？是时间。
是什么让我内心沧桑？是注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