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路阳家长路景云在网上的蓄意造谣污蔑，申晓云老师正式作出公开回复。受申老师委
托，特将回复发布于下：
社会岂容“劣”汰“良”
——复路阳家长兼析“路景云现象”
经济学上有一个著名的格雷欣法则（Gresham’s Law），由16世纪英国伊丽莎白铸币
局长托马斯?格雷欣提出。据他对货币市场的观察：铸币时代，如果成色高的货币（
undebase money）和成色低的货币（debased money）同时进入市场流通的话，成色高的“
良币”会很快被储存或收藏，市场上用作流通的往往只剩下成色极低的“劣币”。这种经
济学上的“劣”驱“良”现象（也被称为格雷欣法则），最初是对一种经济现象的归纳，
但后来其喻意被广泛引伸至社会、政治学领域，人们会把诸如“田里面稗子不除压倒稻子
”、“朝中奸臣当道，正人君子被逼退隐”、“办公室里小人得意，清廉勤勉者反受排挤
”等社会上常见的一些“正不压邪”现象，形象比作“劣汰良”。本文正是从这个意义上
，来对近期在网络上由一位名叫路景云者借助网站蓄意污蔑，靠造谣生事来对我本人和南
京大学进行诬陷、攻击的“贴文”作出必要的回应和反击。
路景云者，何许人也？“路景云现象”又是什么？为什么有必要也藉网络来对一种“
现象”作一公开讨论，其意义何在？下面我就从事情的原委谈起。
路景云先生，是今年博士生招考中，报考我校、我系、我名下一位考生路阳同学的父
亲。据考生报名登记表可以得知，路景云乃沈阳一消防工程有限公司经理，据说也曾为大
学教师，只是后来“下了海”。说实在话，博士生导师在每年招考学生时，注意的只是考
生本人的资质，考生家庭系何背景一般都被忽略。所以知道路景云大名，并注意到路先生
的职事，是在路先生用电话一再“兴师问罪”之后。令我至今仍感到不解的是，我招考的
是博士研究生，应考者一般年龄都为25岁上下者，84年出生的路阳芳龄已有28，早就过了
由乃父代言的生理和心理阶段，何况报考的是文科博士，要争“公平”的话，也应该有“
为自身讨说法”的能力，何以至今不作一声，听凭其父一味无理取闹？在证明自己上表现
如此“低能”，与乃父的自夸，差距也实在太大。其实，路阳是否“人才”，也许她母校
的师生最有发言权，父母当然更是心知肚明，否则就不会有乃父的越俎代庖、“见义勇为
”了。
那么，什么是“路景云现象”呢？简而言之，“路景云现象”乃当下社会上并不少见
，但又可以以路景云先生“极品表演”为典型的一种试图以“劣币”驱除“良币”，缺乏
起码道德底线和廉耻之心，誓将“无赖”进行到底的现象。此说有何根据，请见以下基本
事实：
首先是考前表现：路阳考前曾给我邮寄过她的所谓“成果”材料，也曾打电话给我介
绍自己的情况，并说她父母也是教授，母亲到南京开会，希望拜访我，被婉拒。
复试情况：我校招考博士生，为了减少考生开销，一般在笔试结束后的次日安排面试
，笔试成绩见分晓后，再根据应考者面试和笔试的综合得分，参考考生科研成果和硕士期
间论文写作情况，由导师作出最终录取决定。就路阳的面试来说，较之其它应考生确实是
最差的一位，故三位面试老师的评语都极低。记录人据实而录，并将综合评价写好，交由
面试老师当场签字，再由导师打分，在作出取舍后，上交校研究生院作最后审核批准。这
就是录取博士生的全部过程。说实在话，担任博导已多年，每年都有学生面试，像路阳这
样得到面试老师如此一致的“低评”者，确乎少见，足见该同学才识和资质不佳之一斑。
笔试成绩公布后：不久后，考博成绩出来，我从系研究生秘书处对报考我的所有考生
笔试情况作了一个初步了解，知道今年参考的15名考生中，在系里划定的最低分数线以上
者有11名。而每年每个博士生导师能收的博士研究生规定为两名。像路阳这样排名偏后，
复试表现又如此不佳者，根本就是无由录取的。所以，当我接到路阳打来电话询问有无录
取可能时，立即据实告之，排名中等偏下，当时记得好像是第八，路阳说是第七，我告之
，“也许会记错，但第七、第八并无区别”。这就是后来路景云所诬称的所谓“缺乏师德
，公然撒谎，将第七说成第八”，实在令人啼笑皆非。因为是年轻学子，本爱护之心，电
话中我还是勉励该生继续努力，但要注意开阔视野，活跃思维，以补目前做学能力之不足
。在结束与路阳的通话后，很快其母亲朗秀英（中共沈阳市委党校教授）就打来了电话，
通话时间长达十多分钟，主要内容：一是“套近乎”，声称与我曾同为人大同学，还扯上
了现为我校党委书记的洪银兴，不知道从何得到这些信息，看来事先是做了“功课”的；
二是夸奖其女的“才华”，称路阳有文章曾被“人民网”等网站转载，得过“沈阳市社科
三等奖”等。不过，有两个在“登记表”上写着的奖项（“教育成长研究会一等奖”、“
教育交流编辑部一等奖”）倒未曾听她提到，大概来路不正，有点心虚，未能好意思启齿
；三是使出当下盛行的“腐败”手段，问我有否到过东北，称可陪同旅游，甚至还问及有
否“出书发文”需要，可提供帮助等，可笑得有点离谱，不得不予以打断。但从礼貌起见
，还是对朗女士的某些询问作了回答。如对其一再对其女的自夸，我告之报考南大的学生
都具有相当好的资质，考试面前人人平等；对其“套近乎”，则直言相告，是同学更不能
徇私；对其一再强调的其女“代表作”为《人民网》所载，也将我的看法坦率相告，肯定
有文被转载是好事，但作为史学博士考生，本人更看重的是专业领域高质量的学刊。至于
得奖，当下学界和教育界缺乏自律，评奖泛滥并非个别现象，所以重要的是看因何而奖，
通过什么渠道得的奖，得奖文章是否真有价值。对其不正当拉关系说辞，则明白告之：“
家长心情可以理解，但今年录取路阳是绝无可能的”。其母又提出明年再考的问题，答曰
“请转告路阳同学，如果还欲报考的话，那也得考试合格。此外，一定要让路阳知道，申
老师的学生做人要比做学更重要。”这就是我与路阳母亲通话的主要内容，如果路阳家长
作了录音（这是有可能的），我倒希望放出来让公众听听。
路景云的登场：在结束与路阳母亲朗女士的通话后不久，电话铃再次响起，这次是路
阳父亲路景云打来的。来者不善，明显换了手法，先是厉声责问：何以挂电话？告之“通
话时间已很长，该说的话都已说完，还有工作要做”。对方则以“这也是你的工作，我们
还交了400元钱（博士生入学考试报名费）”恶语相向。对此无理可喻之人，我先是还对他
客气，听他说说情况，无非还是朗女士电话内容的重复，不同的是“白脸”换成了“红脸
”，声色俱厉，辞带威胁。如说到人民网转载其女的“代表作”，指称“你们南大老师看
不起人民网，是对党中央核心网刊的不敬”，在此后的诬告信中此点写得更明白，称：“
申晓云拿着共产党给的高薪厚禄，说着否定中共中央理论阵地的言论，良心何在？”对此
，在电话中我就立即作了指正，告之两点：第一，人民网刊文是否重要，我本人这样认为
：对考博生来说，有文章转载固然不错，但我更看重那些能为本专业行内人普遍认可的学
刊和论文，请不要断章取义。第二，请不要把我个人的看法说成是南大老师的看法，我不
代表南大，只代表我自己。而对路景云所称：复试时其女有上乘表现，他本人在复试现场
门外“掐表”，面试时间“长达三十多分钟”，面试老师都很“满意”，真不知路先生如
此良好的“自我感觉”从何而来？顾及到家长的“自尊”，电话中我还未曾将复试情形挑
明，只以：“复试时间长并不等于好，相反可能是问题较多”委婉相告。然路先生显然不
满意这样的回答，在此后给我们系、校领导的信函中，一再指名道姓，要我就他强词夺理
的指控作出回答，并作出“书面检讨”，并用电邮、电话中对我威胁说：如不考虑录取路
阳，即将我之“劣行”逐级上告，声称：这将于我以“负面影响”。真不知天下还有“羞
耻”二字！对此心底阴暗，不择手段以逞其欲的“厚颜者”，本人只能以“请便”对之，
并以根本不屑理睬表示了最大的蔑视。与此同时，我也立即将此情况，连同路阳考博材料
，以及路先生的发来的邮件等在作了备份后，统统转给了系、校有关部门。
然而路景云先生真不是一盏“省油灯”，也真让我这个基本以校园为家，以“传道、
授业、解惑”为职志的“女教书匠”领略了路景云先生“将无赖进行到底”的“邪劲”。
果不其然，这位路景云先生自在我这里碰了壁后，从此乐此不疲地开始了其胡搅蛮缠的“
走程序”过程，先是一天三次地给我历史系系主任陈谦平老师打电话、发电邮。在得不到
回应后，又连连去信、去电我校党办、洪银兴书记、陈骏校长。在去函中，自说自话，竭
尽污蔑之能事，甚至要求开除本人“教籍”，重新录取路阳等，无赖至此，真是可笑之极
！对于路先生的这些诬告，尽管可笑，我校党办、纪检处、研究生招生办还是作了情况了
解，并从对考生路阳负责起见，于2012年6月20日以特快专递的方式给“路阳考生及家长”
发去了“该生未能达到博士生录取条件，故无法录取”的正式复函。作为路阳所要报考的
博士生导师，我也用我本人的名义给路景云先生就何以不能录取路阳的原因作了解释，全
文见下：
2012年攻博考生路阳同学家长：
路阳同学于今年报名参加我校博士生统一招考，希望能就读我校，并成为我名下的博
士研究生，未被如愿录取。现招生工作已结束，有鉴于家长多次电话、电邮、信函致我本
人和系、校领导，要求由导师本人给以回函，特作答复如下：
一、就笔试成绩来说，路阳同学的成绩虽勉强上线，但在可供导师挑选的11名候选学
生中排位第七，属于中等偏下。在一个导师只能招收两名博士研究生的情况下，这样的成
绩是不合格的。
二、就英语和专业口试情况来说，路阳同学的表现更加糟糕，评语为“答非所问”，
所得成绩为所有参加面试同学中的最低分，有三位面试老师当场签字的评点意见和所得考
分见附件。
三、考生家长对招考过程的不恰当介入和干扰。家长对招生的公正性进行质疑是可以
的，但不能胡搅蛮缠，更不能试图采用诸如拉同学关系、“送东西”等不正当手段达到目
的（证据见所发手机信息）。对这样的不正之风进行自觉抵制，是知识分子的良知所在，
也是对眼下不良社会风气的净化。
至于考生家长一再强调的路阳同学的“科研成果”，并以有文章曾为“人民网”所转
载提出“破格录取”的要求，本人认为是站不住脚的。挑选博士研究生，看重的是专业资
质和能力，如果是“人才”，导师自会爱惜。而对那些不知学术为何物，却自诩为“人才
”者，那就另当别论了。此复。
在以上我给路阳及其家长的回函中，考虑到对路先生说话是要提供证据的，我附上了
留存在身边的路阳“复试记录”和“综合评价”。不料，路景云先生因此而更加恼羞成怒
，竟然指称所附“笔录”为造假。此说本不值一驳，面试在场者除我之外还有5人，每一个
人都可为“笔录”之真实性作证，担任面试记录的两位学生也已就此向校研究生院招生办
提供了实录证明。本当不予理睬。但黔驴技穷路景云先生仍不甘罢休，于是又给我校领导
去信，此信声讨主要对象不再是我，而变成了南大。“罪状”则是偏护教师“造假”，责
令承担“政治责任”。为达到目的，竟然无知、无耻到“用网络曝光”和“报社披露”来
对我校负责人进行言语威胁的地步。兹将此“奇文”中警告我校领导的部分内容转述于下
：
三．网络曝光和报社披露的力度和后果
日前，清华大学招论文博士事件，遭到小人物在网站曝光。引起《人民日报》发表文
章披露，清华大学被教育部展开调查。湖南警察学院刘一兵教授职称评审开房间索贿丑闻
被网站微博曝光，《东方早报》发表文章披露后，刘一兵教授被最高人民检察院督办调查
。《南京大学招博惊现伪造复试成绩单丑闻》(这是路先生准备下的曝光文章“题目”——
笔者注)比清华大学招论文博士事件更具有新闻性，更能吸引报社记者和读者的眼球。
我之所以对《南京大学招博惊现伪造复试成绩单丑闻》（以下简称《南大丑闻》）曝
光采取慎重态度，原因在于曝光后会产生严重后果。
1.《南大丑闻》曝光后，报社记者会蜂拥而至采访南大党政领导及申晓云本人，客观
上影响南大的正常工作。
2.《南大丑闻》曝光后，在百度搜索上只要一输入”南京大学”或者“申晓云”的字
样，就会在电脑荧屏首页上，出现大量的《南大丑闻》新闻条目，严重影响南大的社会形
象。
3. 《南大丑闻》实在太有损于南大名誉。曝光后会使南大在全国大学100强排名、世
界大学200强排名中降低名次。降低排名是任何一所大学的党政领导都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
4.南大在110周年校庆之际得到了11.5亿的捐款，其中相当部分来自国际友人。按照国
际惯例，捐款都分批到位。违法违纪的《南大丑闻》有可能使捐款半道延期，甚至彻底取
消。
5.在国际科教文领域，《南大丑闻》会给中国的大学（不仅是南京大学）、中国的大
学教授博导（不仅是申晓云）抹黑。甚至给其他中国名牌大学的世界大学排名做负面注脚
。
以上后果也是我所不愿意见到的。
四．我的信访和网络曝光计划
6月20日，南大党办负责人给我发来短信，明确告诉我“可以向教育部反映”，可见这
种反映对南大影响不会太大。考虑时间关系，我将在本周二（6月26日）上午就向教育部发
出《南京大学招博惊现伪造复试成绩单丑闻》及相关信访材料。
如果621复函撰稿人还一意孤行、不思整改，那么《南京大学招博惊现伪造复试成绩单
丑闻》将于本周末（6月29日）在各大网站曝光。
今天南大负责人书写南大历史，明天南大历史书写南大负责人。我衷心希望南大负责
人珍惜南大的名誉，不要因为偏袒申晓云而让南大历史蒙上无法洗掉的耻辱。
亲爱的网友们，看完以上“路文”你们有什么感想呢？难道信口雌黄真的能把“白”
说成“黑”，能把“人”说成“妖”？这未免也太低估了如今的“公众舆论”和“大多网
民”智商。这位路先生也许自我感觉甚好，以上“奇文”中自曝的“网络计划”明显带有
“炫耀”心态，大有“你不屈服，我就叫你见光死”的“自得”意味。殊不知，对一个有
尊严的学者和一所有尊严的大学来讲，路先生这样的做法，不仅不会伤及一根毫毛，反而
倒是相当“增辉”的。而如果真得屈从于这样“威胁”，那还会有知识分子脊梁和大学精
神可言吗？！而路先生的此番 “炫耀”中，满脑子评奖，捐款、排名的表现，殊不知暴露
的正是其本人的无知与灵魂的丑陋，其直接效果是让人更清楚地看到了路景云先生这类“
小人”心理的阴暗和人格的低下，路先生真有点拿着“疮疤”说事，还自以为“艳若桃花
”的味道了。
好了，足够了，看到这里，大伙儿该知道什么是“路景云现象”了吧！说实在的，这
几年世风日下，社会之丑陋现象也时有所闻，时有所见，但若路景云这样对荣辱、廉耻完
全丧失正常感觉的“极品者”，倒也头次领教。果然，事情还没有完，凭着这样的“邪乎
”劲，在无人理睬的情形下，路先生再次“发力”，开始实行他的“网络和媒体曝光计划
”了。于是又有了去《人民日报》的信访，也就有了如今被路景云先生上网的《敦促南京
大学迅速查处骗子女教授申晓云》的贴文。该文之拙劣，本人都不愿置评。只是想告诉路
景云先生，这次他又失算了。如果他以为凭上网“造谣污蔑”，就能让我本人或南京大学
接受他的宝贝闺女，使丑行得逞，简直是异想天开的“笑话”！而他这样做的结果，不仅
自己日后一定要承担诬陷他人的法律责任，而且说实在的，也累及了他的家人。因为这样
一来，起码其女儿实无可夸资本的“复试记录和评价”将被频频向社会公开，加上路先生
本人的“劣行”，以后还会有哪个学校敢录取你的“宝贝女儿”呢？面临这样的结果，我
们不是没有警告你，也奉劝你要自尊、自重。不过，这些都似乎是对牛弹琴。我现在感到
，对路景云这种只知“权力”和“金钱”的人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他也许根本不会
懂得什么叫“高尚”，也永远理解不了为什么在似乎污浊一片的环境下，总会有人坚守“
良知”，并拥有和珍视那种“不为权势所屈，不为金钱所腐”的“定力”。
面对此种“路景云现象”，我该怎么办？本不想浪费时间，置之不理完事。谁知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面对泼在我身上的污水和对我的人身攻击，不得不予以公开回应了。
如果任凭此等宵小嚣张下去，正气受抑，好人蒙垢，岂不荒唐？！如果以为能通过上网造
谣污蔑，就能呼风唤雨，转“黑”为“白”，以“劣”汰“良”，社会岂不遭殃？！于是
，我写了以上文章，目的以正视听！因为在与路景云这样的阴暗“小人”打交道中，我认
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之丑行完全置于光天化日之下，使之无所遁形，故此文，既是我对
路景云先生诋毁本人的公开答复，也是本人对社会的尽责，对公众舆论的信任。
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申晓云
2012年7月15日
